常态化核酸检测的经济账 但尚未有全国统一标准

常态化的核酸检测已在近期深圳和广州的疫情防控经验中被奥密克戎疫情防控证明是有效手段。 常态化的核酸检测预计2022年"五一"过后将在更多城市推广，夯实经济社会发展底线。

据我们测算，如果所有二线以上城市实行常态化核酸检测，其年造价上限约为1.7万亿元人民币，占2021年中国名义国内生产总值的1.3%。 鉴于目前地方财政运行的压力，常态化核酸检测的成本可能需要中央发行特别国债兜底。

北京市从5月3日开始对市民实行核酸检测免费，随着市民进入各公共场所要求在48小时内保持核酸检测阴性证明，常态化核酸检测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普及。 这是落实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到的"高效抗疫与经济社会发展相统一"，也是深圳和上海在这场奥密克戎疫情中的经验选择比较。

在坚持"动态归零"的基础上，常态化的核酸检测能否"把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降到最低"呢？ 让我们计算一下相关的经济账目。

我们先来看看常态化核酸检测的成本。 由于奥密克戎的高传播性，据我们统计，截至4月30日，全国共有29个省级行政区的123个城市参与疫情，其中4月份封闭城市人口达到1.8亿，全国人口比例达到13%。 4月疫情暴发，假设今后每月全国疫情相关人口保持这一比例，常态化核酸检测要求这些城市居民每48小时核酸一次，如图1所示，国家医疗保障局办公室出具的《关于降低新冠病毒核酸检测价格和费用的通知》显示，多人混检不超过8元/人的价格，全国

当然，现实中不可能对所有人都采用多人混检方式，因此上述成本估算只是理想状态下的下限。 假设现实中一人单检和多人混检各占一半，按此成本估算上限，按照一人单检24元/人的价格，全国一个月常态化核酸检测所需支出为16*15*1.8=512亿元。

我们应该如何衡量常态化核酸检测的收益呢？ 这里应该考虑的是疫情发生时不进行常态化核酸检测的机会成本。 这个机会成本是禁锢的经济损失。 宋铮(2022年(1)测算，武汉疫情结束后国内历次封杀经验表明，全面封杀两周造成的(当地)经济损失约为该城市当月GDP的32%左右，局部封杀损失远小于10%

据此，不考虑疫苗和特效药的重大突破，每月实施两周全面封闭的城市经济规模相当于上海的经济阻滞量(2021年GDP为4.32万亿)，由于奥密克戎高传染性，平均每月实施局部封锁的城市经济规模约为GDP的20(4月)

由此可见，常态化的核酸检测确实可以通过避免城市封锁的代价来夯实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 未来，如果我国所有一线和二线城市(2021年人口5.05亿)实行常态化核酸检测，每月常态化核酸费用上限约为1.45万亿元/年。 因此，至少在成本上，大规模常态化核酸检测的防控措施可能优于定点式、高强度的封闭措施。

但是，支持大规模(免费)核酸可能需要额外的财政工具。 在土地收入锐减的背景下，2022年财政本来就承担着稳定经济的重要任务。 一方面要增加减税降费规模，另一方面要加大基础建设力度。 除了让居民负担部分成本外，发行特别国债也是重要而可行的选择。